顾城说:“意外的是,一片干净的时候,一个灵性会到来,使生如蚁的人感到天空、季节的光耀,像神一样地美丽起来。”

顾城说:“中国哲学从来是随机应变的,禅宗也是高级的是一种美,低级的就很可怕了。”

顾城说:“毛泽东,他最后面对的、他挑战的就是这个天道,他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至死不服的人。”

顾城说:“它微妙就在这儿,这个形式它通过你来呈现,可它不说任何话,不说你要有为或无为,不是像一个统治者那样,指令你动这动那;它全然不是,它根本就不管你,而你永远在它的注视之下--万物自生,而自灭;你呢,还要负你全部的责任。”

顾城说:“一个彻底诚实的人是从不面对选择的,那条路永远会清楚无二地呈现在你面前。”

顾城说:“人们最终会发现,在这一切折磨过去之后,那种一如芙蓉出水般的真切的性情。”

顾城说:“我做的,是不是艺术,并不要紧,我是因为精神的推动才做了它。所以如果将艺术和精神分开的话,那我和艺术也就分开了;我是由于精神才偶然地被人称作在干艺术的。”

顾城说:“一朵花向春天开放,不会向总统开放;这是最简单的事情。”

顾城说:“诗,虽说是毫无用处的,但是它表现了人性的自然。这一点儿不是骄傲,就跟你放一亿块钱这小虫子也不过来一样,诗显示的就是这样的自然。”

顾城说:“一朵花儿开的时候,从来不想谁在看的问题。”

顾城说:“所谓的文学是什么呢?文学就是神灵贯穿其间,这时无论说什么,都微妙自如。”

顾城说:“每个人都不疑惑“我”的实有,可是为什么回答不了“什么是我”这么个至简单的问题呢?就是因为他必须运用概念,而真理不在逻辑中,人也不在概念中。”

顾城说:“精神只有自身的行进,……也许它会在一个形式里停留很久,但是那不意味它属于了这个形式。它依然只属于自身的行进。”

顾城说:“实际上,我们说的那个‘白茫茫大地好干净’呵,并不是无情无义,它是什么呢?它是完全放松之后的真情真意。”

顾城说:“人原为生命,在社会观念中与生命脱离,精神到来时又同生命复合。冥冥中就是这样平衡的--人能制造观念,它便让人也能充溢精神和为精神照耀。”

顾城说:“精神强大的人,那物质,可有可无,对他不起作用。”

顾城说:“东西方的哲学都面对‘有’和‘无’的问题。西方喜欢化无为有,做形而上的探求;东方却习惯化有为无,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取消问题。后一方法顺应哲学本性,防止了所有悖论,以取消规则而保持了精神的纯粹。”

顾城说:“诗是一种自然的生长,是生命在人类社会中产生的影像,这是我越来越相信的事情。人可以将自己的目的加给它,比如说这个花可以治病,这个花可以欣赏,这个花可以卖钱,这个花可以安慰我们,但这都是花以外的事,都是后来的事,同花的生长本身没有关系。”

顾城说:“在取得这个无为之心之后,才可以有无不为。‘在一切地方做它的游戏”--这个游戏是以不获取为前提的。”

顾城说:“人间的目的使逻辑得以形成,目的和逻辑彼此支持,成为观念。观念与艺术为敌,永远使艺术偏离它的本体。”

请读《顾城文选·卷二·思忆朦胧》《顾城文选·卷一·别有天地》


 

  顾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存世诗作计一千七百多首(《顾城诗全编》收不足九百首),存世文稿计约二百万字(正在出版),书画几百幅。

  顾城,八十年代响亮的名字,诗歌不仅照耀着中国的土地,也写在德国的墙上,荷兰的车上,美国的幕布上……

  “我失去了一只臂膀,/ 就睁开了一只眼睛。”--《杨树》1964年

  “树枝想去撕裂天空,/ 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 它透出天外的光亮,/ 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星月的来由》 1968年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1979年4月

  “……/ 把你一点一点举起来 / 杉,你在阳光里 / 我也在阳光里”--《回家》1993年9月

  顾城--终生以诗为生命,以生命为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