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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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翔文集
·黄翔自述:半个世纪的烛光
·黃翔已經出版著作目錄
·已经和即将出版的关于黃翔作品研究、翻译、回忆录目录
·海内外有关黄翔作品的出版物及研究资料
·黄翔英、汉对照双语诗集广告:
·黄翔日文版新书《黄翔的诗和诗想》内容介绍
·订 书 单
·一朵红玫瑰的力量——诗 化 演 说 辞—---
·The Power of a Red Rose— a poetic speech —
·世 纪 之 殇-----为纽约双座摩天大楼遭受恐怖分子撞毁悲歌
·DEATH OF A YOUNG CENTURY-----A Lament for the Destructive Attack on the World Trade Towers
·海外清纯女性系列之一<午 夜 灯 光>读旅美女诗人施雨及其以诗充满的灵魂
·海外清纯女性系列之二<京 都 雪 痴>天生白日梦人秦岚的淡墨肖象画
·海外清纯女性系列之三<独自拥有的辽阔>巴黎“自由谈”沙龙女主持人安琪
·海外清纯女性系列之四<城市在她的身后矮下去>荒野和大峡谷的女儿引小路
·黄翔英汉对照双语诗集精装大开本出版
·李润霞:黄翔充满自由人文精神的诗篇——论黄翔在文革时期的地下诗歌创作
·钱理群:诞生于“停尸房”的中国世纪末的最强音——日译本《黄翔的诗与诗想》序
·张嘉谚:中国摩罗诗人——黄翔
·张嘉谚:焚烧的教堂——《自由之血》或“人”的自由解读
·一覽衆山小:精神生命的顛狂縱欲——黃翔的朗誦詩和詩朗誦
·張嘉諺:本色詩人——黃翔
·黄翔充满自由人文精神的诗篇
·震撼北京:1978─1979
·黃翔獲邀擔任匹茲堡駐市作家--強調詩歌就是在大地上自由書寫
·傅正明:黄翔评传《黑暗诗人--黄翔和他的多彩世界》绪论:诗界婆罗浮屠导游
·傅正明:黑暗诗人--黄翔和他的多彩世界
·哑默著黄翔传记三部曲《见证》前言、后记、目录摘录:
·悼念美国友人安迪·爱默生(Andrew Emerson)先生
·愤怒抗议逮捕自由诗人师涛
黄翔日图片
·1,纽约的美国诗人Paul Catafago送来鲜花祝贺黄翔日
·3,美国著名小说家、北美避难城联盟主席Russell Banks先生发表演讲
·4,匹兹堡市席梦思艺术博物馆馆长Michael Olijnyk宣读市长命名黄翔日的公告
·6,左起:匹兹堡避难城主席Ralph Reese先生、Judy Manton女士、黄翔、蔡楚先生、黄翔夫人张玲、Russell Banks先生
·8,房子诗歌最后完成
·12,匹兹堡大学英文系教授、著名诗人Toi Derricotte女士朗读黄翔的英文发言
·13,诗人蔡楚先生和黄翔夫妇在他们的诗歌房子前合影
·14、15、16,招待会和晚宴
·14、15、16,招待会和晚宴
·房子诗歌
·「黄翔日」命名仪式和黄翔的房子诗歌剪彩活动盛况
·高举红玫瑰!以诗支持中国的退党大潮和天鹅绒革命
海外女性系列之八-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带图片)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一)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二)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三)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四)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五)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六)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七)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八)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九)
·世界公民:天宽地广的东方女性北明(十)
·世界筆者之聲 紐約國際文學節-黃翔應邀朗誦受禁詩歌
·著名诗人黄翔声援百万民众退党
·流亡游戏—— 质疑所谓“反对派”并对“异议者”持异议
·充血带电杨春光——一位诗坛操家与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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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弄潮儿”共产党除了赏赐他们一点恩泽,一天也没有迫害过他们,也没有抓过他们一次,却非要在西方贴上“流亡诗人”、“流亡作家”的标签,欺人欺己却毫不脸红!这些人过去对官方垂首俯耳,今天又换了一付“国际姿态”,仿佛真有一身“正气”,一腔“公义”,无时不总在关注什么,从“民生疾苦”到“社会不公”。实际上他们无论作任何一件事,目的性都很强,都离不开一己功利之心,离不开官场染上的习性和人为运作手段。仅管他们“担当”口号不离嘴、“道义”标语不离手,有别于他们过去的“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但只是词语和历史背景的不同,却实在没有内质的区别。过去和现在都是同一个人在那里扭摆、咋呼,都是同样的“官方”、“官场”那一套摆脱不了的思维框架和行为方式。他们永远精于利害得失的谋算,永远遮蔽在私欲的阴影之中。我真想对这帮人喝问一声、或由他们自己扪心自问:作为一个“作家”、“诗人”、“艺术家”,你们是否超越于世俗功利、有别于世俗之徒?你们什么时候真正走出心灵的阴影、象阳光一样敞亮地抵达大宇宙生命浩瀚的自由?!你们什么时候为追求生命存在的价值和个体生命强烈的自由直面过那个令人厌恶的极权社会并为此付出勇气和牺牲?!这么多饱受极权体制蹂躏和迫害者、这么多一次又一次为言论的自由和写作的权利出入高墙电网、在狱中度过不堪回首的漫长生命岁月的人,未见谁象你们一样如此热衷于凸显“流亡”身份、打出“流亡”牌子、招摇“流亡”旗幡、自视为流亡代表,你们竟成了一代流亡者的精神象征?!你们是谁?由人钦定的“官方”、“准官方”的“反对派”、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的人!灵魂中烙上官方、准官方和伪民间的三重印记的人!被外部“主义”和内部“忠诚”双重奴役和围困而不自知自觉的人!你们是谁?如果作为体制的受害者,要视你们为社会中坚、以你们的“头脑”去思想,那么我们都变成了“马家店”的信徒并接受其“马式思维”了;如果我们视你们为时代灵魂、以你们的“良心”去看待世界和体现人类公义,那么我们全都成了共产主义的维护者、共产党的忠臣和自觉卫士,只等着一天平反昭雪、官复原职了。共产党之为共产党,就是口口声声反“台独”、“藏独”、“疆独”,而不反“一党之独”!他们不仅是“党独”;而且是浸害社会肌体和人类健全意识的毒汁漫延的 “党毒”!有待于全面否定、洗涤和清理!你们哪怕批评这个执政党和体制,也只是为了使之更加完善、以提高其“执政能力”、实质上也即提高和巩固其“专政能力”!坦率说,从你们某些人的言说到文字,都暴露了一种思想局限和精神的单一。无论哪一个历史阶段,你们在思想上、精神上都没有超越一个时代的总体水平!都不能给我们以思想者和创造者的一份惊喜和信赖,都不能给一个时代提供超前意识和精神信息。你们究竟能代表谁、谁要你们代表?!二十一世纪的人,每个人都代表他自己。真正的社会“担当”、“道义”全在于生命的自觉、并且也不惨杂人为的功利和私欲。它不需要谁强加谁,也不需要谁唠叨谁。好累!都什么年代了。我们的政冶和精神生活的多元选择还简单到需要一个“雷锋”大兵示范吗?还需要为流亡“雷锋”塑象镀金,以成为社会公众的精神模式和所谓“流亡文学”的创作样板吗?!我们需要辽阔地活着,在整个蓝色星球上而不仅狭隘到自囚于一个党国!我们需要丰满的精神信息量,不仅仅只纠缠于社会每日频繁涌现的鸡毛蒜皮,而是全部广阔的人生。我们深知,巨大的思想和精神容量绝对区别于精神和思想的浅层的狭窄与单调。对于中国人来说,真正的思想者给予我们的,就是让我们的心灵拥有超越“党国”的空间并不断拓展我们的精神视野,使我们重新审视群体和个体之间的关系,确立宇宙生命新的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党国无思想。然而,每个时代却必有其精神象征,并且必然地涌现出真正的思想者及其代表,他们只由时间指认却决不由官方钦定。
   流亡是无奈。流亡不是金。流亡也不注定产生杰作包括杰出的人物。流亡海外者的作品也不必然取代未流亡者的作品。流亡不是标签,也不是冠冕。流亡者中有流亡和准流亡或真“流亡” 和假“流亡”。就流亡本身而言,有出于社会政治迫害,也有出于自我放逐。前者出于社会压力,后者出于自我选择,其中有极少数人是生命内在压力所然。但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仅仅是停留在社会层面上的政治或文化生存状况,极少有人是出于对个人存在价值的追求和维护、特别是对宇宙个体生命存在本质的体认。他们面对的仅仅局限于社会表象,而不是深层的人生;是社会的具体生存状况,而不是对生死无常的生命现象的深层感受。他们只着眼于社会政治意义上的“流亡”,而无视稍纵即逝的宇宙生命的内在漂泊。他们只有血肉生存,无精神尘缘。只天生重“实”,而忽视“虚”,以为“虚”即虚无缥渺、微不足道,而无从体认虚实相间与虚实互渗,两者并不是彼此漠不相关的绝对的两极,而是同一生存现象的两面。他们太执著于“实”,其本质不离具体的社会功利,并以是非成败、利害得失作为判断世间一切人和事的基础和前提,绝无高蹈生命大自由的精神意识的超越,也就绝无从“世俗流亡”中产生的纯粹的思想者和本真性情艺术家。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纵使有精神生活的倾向、甚至不无很高的境界,但其精神理念与真实性情也是分裂的,而始终不能交融如一。如果仅从狭义的社会层面来讲,他们当中没有前苏联的“索尔任尼琴”;而从广义的人生层面来讲,他们的思想深度和精神品位受制于极权社会和昔日官场潜在习俗的禁锢,一直未能跳出某种固定的狭隘的浮浅的观念模式。所以,他们注定是直接、间接和有形、无形的“流亡”状态中的套中人。从他们的行为方式到他们的文字,无从让人发现和感受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与自由,也极难产生自由和独立的精神生命成果,却忽隐忽显地透出数十年混迹官场和极权社会的夹缝中自觉不自觉的人为依附的精神烙印。
   严酷的社会政治环境压抑思想的“表现”,却扼杀不了思想的“产生”。不是社会不让人思想,而是人同意社会不让自己思想,而甘愿接受社会“意识形态”的制约和指令。这些在社会制约中接受指令的人,自然不是思想者,也不是精神叛逆者,而只是左右逢源、唯功利是图的文奴。黑暗窒息生命之音;黑暗也孕肓人类的智慧。黑暗的淤泥中掩埋精神的化石,而化石中有思想者深藏。思想的产生不决定于外部的时空条件,而决定于思想者自身。极权体制下空前的思想和精神控制,十几亿人全体绝对愚盲,必然决定一个民族总体精神素质低下,但这决不意味着孤独的思想者无从产生。一个时代是否产生思想者决定于思想者个人与生俱来的天赋、家庭的潜在影响和个人的精神气质。
   这世界总有一种由来已久的心理习俗,它已经成为一种历史积垢,那就是“官方”永远高于“民间”。在中国大陆,是 “官方”取代“民间”;在海外,是“准官方”天经地义地代表“民间”。这些官方的遗老遗少,似乎从来不知道,他们应该做的是深心的真正的忏悔,而不是仅仅流于口头和书面文字的表示;更不是让你过去代表什么,今天继续代表什么。你身上缺乏自由精神,你是很难无愧于自由的象征的。你需要注目的不是永远的浮面人生和世俗社会的实际功利,而是心中应有自觉的愧意、自知身子骨太单薄,特别是那些至今还奉守往日邪恶的信仰不放、并且对体制和专制者抱有期望的人;仍然宣称自己是“共产党员”、不以此为耻更没有勇气宣布退党的人。从那个共产极权社会出现以来,面对那么多因阶级路线、阶级歧视和阶级仇恨而在漫长岁月饱受蹂躏和迫害的人,包括那么多被今天的权势者、新型的地主和资本家以“革命”的名义剥夺生命、财产的“反革命”、“地主”、“富农”、“资本家”等等,你们在思想上、精神上、人生信仰和心灵追求、包括文学创作意义上能代表谁?!是否在人类精神世界特别是文学创作领域都只能以官方、准官方永远取代民间?!是否最有价值的精神成果都只能出于混迹官方文坛、获官方认可或共产党钦定的“反对派”作家、准作家之手,而不是为言论自由和写作的权利坚持抗争的人?为此付出真诚的奉献甚至高昂的代价、披长期受到监禁的来自底层的人?被强权封杀和层层尘土掩埋至今的那些发不出声音的人?!你们为什么不听听另外一些声音,这是几代受到政治奴役和阶级压迫的被伤害、摧残和毁灭者的声音,这是被长期视为“阶级敌人”的人以及他们的子女和孙辈的声音,有些声音甚至在迷茫的时间里已经消失……面对这些声音,你们的“良知”何在,何处见你们的“良心”体现?你们过去在官方被人喝采,现在在海外有人捧场,仿佛日月星辰什么时候都运转于你们的掌握,堂而皇之地竟成了中国流亡者和所谓“流亡文学”的镀金偶象!你们这些“异议者”包括所谓“反对派”不要弄错了,我们这些挣扎于社会底层的无权无势者、从来都轻蔑偶象并且是“偶象”的死敌,过去不是毛泽东式的“红卫兵”,现在也不做“主义”和“体制”信奉者的“党卫队”!对我们而言,“自由”和“自由文学”的主体精神就是反叛!就是与极权制度彻底决裂!就是砸毁一切人为的“偶象”!不管它是水泥的、木头的、金属的甚至血肉之躯的;也不管它是政治的、文化的还是其他领域的,我们都不认同而是厌恶这种虚幻的东西,何况任何官方或准官方的作家、准作家的思想精神含金量根本不足以也无从体现今天人类心目中的 “自由”的涵义,更没有任何条件成为一代海外漂流者的代表和精神象征。我们尊重或尊敬任何一个人,却绝对会朝所有的木疙瘩、金疙瘩、塑料或水泥疙瘩踢上一脚!我们这么做是从文化大革命年代就开始的,那时候虽然被人“压住脑袋”,我们照样“飞起一脚”!真正的流亡者不视“流亡”为资本,个人生存价值不需要什么标签!精神创造活动也不需要贴什么标签!真正富有反叛精神的自由文学也无须并拒绝贴上任何人为的标签。流亡或逃亡并不是人生的选择,流亡者或逃亡者更天然的选择恰恰是“逃避逃亡”或“逃避流亡”。既不以此为耻,也不以此为荣,更无须沿袭前苏联作家的流亡历史现象,刻意地推出什么未见潮动的“中国流亡文学”。前苏联索尔任尼琴、布罗茨基们在斯大林时代都是饱受摧残、蹲过大牢的,你们这些摇动“流亡文学”旗幡的叫喊者当中、特别是官方、准官方“流亡作家” 中,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今,有几个因追求和捍卫言论自由而长期受到监禁失去人生自由?!对照那些前苏联、特别是当代中国历经困顿苦役的抗争者,你们的经历、奉献、勇气和成就真有那么突出、那么重要、足以超越于人或同人比较?这么多的异议者、其中包括卓有建树者都还在异国他乡漂泊、挣扎、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树大旗、推代表”、“塑铜象、镀金身”,盲目凸显可疑的个人威权和可疑的人文标志和方向,纵使别人以谦恭的君子风度、保持尊重和礼貌的沉默,你们这些官方、准官方的“名流”心中就这样坦然吗?该没有神智错乱、举措失常吧!年高受人敬重,人群中自有百岁人瑞,但不因此增加其精神生命的含量和重量,二者纯粹是两回事。国内年青一代诗人、作家等异议者,这么多人为行使公民权利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逮捕、关押和判刑,你们这些“流亡作家”及其代表有谁付出过什么代价、有谁从过去到现在向这个罪恶的极权社会有过公开的决裂和公然的反叛?!你们能代表国外和国内的精神流亡者吗?!与其说你们这一类人中的某些人是 “流亡”,我以为更准确的说法是“失意”或“失宠”。因为你们没有强烈的个体生命的自由意识和与生俱来的反叛天性,骨子里更多的是对那个体制的奴性的匍匐和认同。如果你们诚实地面对自己,我想就不会仅仅“定格”于社会政治角度和世俗功利角度,对“流亡”如此在意和标榜。一个无奈漂流异国他乡的人,无时还会有别的另一种感受,也许面对人生,一个人更多地是一种深层意义的生命的漂泊感。这种“漂泊”感不局限于社会政治高压,也不受时空条件限制。它既有海外的漂泊,也有国内的漂泊;既包括生命外部的漂泊,也包括生命内部的漂泊,这种漂泊是宇宙生命的性质。它无关世俗生存的着眼点,而是人类生存现象深层的悲哀和无奈。为此,我们更珍视生命,也更珍视自由。这种自由是生命的大自由,它决不取决于“流亡”与否。一个对生命自由追求越强烈、越浩瀚的人,他对自己的生存环境包括黑暗社会状况的反叛也越自觉、越激烈和越富于勇气!这是夹缝中求存或混迹官场的人、“准官方”人物或“流亡作家代表”们做不到的、也抵达不了的自由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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