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到布达拉宫的金顶
在阳光中像没落的篝火
给冻僵的脸缓冻的机会
随着童年离去,这样温暖的冬天越来越多
像收获后的麦地
让我想起母亲的悲伤
上午,我已经读完马克的<<黑龙江旅行记>>
一本因为年代久远而变轻的旧书
我已经确信
那曾经被鲟鱼脊背拱起的江水
已经如此寂寥
下午,在一场与地区消防队的比赛中
第一个入球属于我
我脱下球衣――想象那是战乱中被子弹洞穿的军旗
在零下九度中挥舞
向前奔跑时
我惊奇地发现
我比这些消防队员更加强壮而且
跑得更快
想起那个很久以前的签名:“鹰羽在我长发上飘”
远方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正默默展现喜玛拉雅山地的风
飞越平原的过程
冬天,再冷些才好
可以看雪
而雪后的黄昏
总是可以让孩子们想家
二OO四年十二月二日